作者:李世全
今年是珍宝岛自卫反击战胜利50周年,“在1969年3月2日、15日、17日的珍宝岛自卫反击苏修武装侵略作战中,我边防部队遵照伟大领袖毛主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犯人’和‘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的教导,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突出无产阶级政治,发扬了高度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粉碎了苏修侵略者的武装进攻,胜利地保卫了祖国的神圣领土。”中央军委在授予孙玉国等十同志“战斗英雄”称号的命令中还写到:“战斗中,孙玉国等十位同志,在敌人大炮、坦克、装甲车疯狂进攻面前,英勇奋战,无所畏惧,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勇敢顽强,机智果敢,以鲜血和生命维护了伟大祖国的尊严。”
133师侦察分队在此次战役中做出了重要的贡献,涌现出杜永春、周登国、陈绍光、于庆阳四位“战斗英雄”,于洪东、胡贺仁等6人荣立一等功,金太龙、冯久喜等15人荣立二等功,有61人荣立三等功,有12名烈士献出了年青的生命;师侦察连和397团侦察排4班,398团侦察排分别荣立集体一等功。
边境线上调来侦察兵
20世纪50年代,中苏边境线是一条基本无界无防的兄弟友谊国境线。60年代初,中苏两党关系开始恶化,苏联对中国的政治、军事压力逐步加强,苏边防军挑衅手段逐步升级,由对我推拥顶撞、拳打脚踢、军犬扑咬,发展到动用大棒子捧击和装甲车撞碾轧,频频制造流血事件,挑衅与反挑衅、干涉与反干涉斗争先是由民对军,逐步发展到两国边防军的对抗。
针对苏军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的武装干涉行为,从1967年开始,边防部队和边民按照中央和毛主席“有理、有利、有节”的指示,严格遵守“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的原则和不示弱、不吃亏、不丢国格和人格,先礼后宾,后发制人的方针政策,用生命和鲜血捍卫祖国的主权和领士完整。
1967年11月初,经中央军委同意,沈阳军区决定从战备值班部队中抽调军、师4个侦察连及部分团里的侦察排,加强乌苏里江沿线的反干涉斗争。
原133师侦察连及所辖的3个步兵团的侦察排,由侦察科长马宪则带队奉命奔赴黑龙江虎(林)饶(河)地区,主要承担珍宝岛地区边境线上的巡逻执勤,与边防部队一道同苏边防军展开了一系列的反干涉斗争。
1968年年初的一天清晨6点,侦察连长韦运水带领12名侦察兵下,冒着零下30多度的严寒,在乌苏里江的江面上滑雪巡逻。此时苏边防军6辆轮式装甲车和一辆履带装甲车,在1名中校带领下,100余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冲着我方巡逻分队开来。侦察兵们对于苏边防军的挑衅行为早已义愤填鹰,连长韦运水和排长冯久喜带领队员,分头阻挡来犯的装甲车辆,并向苏边防军提出了严正的警告:“这是中国的领土,你们必须马上退回去。”
苏边防军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猖狂,更加穷凶极恶,装甲车加大马力,向我巡逻分队走在最前面的侦察排长冯久喜冲来,冯久喜率领的小分队不畏缩,不惧怕,不顾个人生命的安危,奋力迎上。就在这时,其中的一辆装甲车前部己经碰撞到了冯久喜的腹部。冯久喜怒目面视、镇定自如、置生死度外,像一棵百年的参天大树,傲立在原地,威风凌严,纹丝不动。
冯久喜这一震撼的举动,迫使苏边防军装甲车驾驶员,来了个紧急刹车,只听“咣珰”一声,装甲车紧贴着冯久喜的前腹停了下来。
冯久喜带领巡逻队的全体侦察兵振臂高呼:“滚回去!滚回去!中国的领土神圣不可侵犯。”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被站在装甲车上的苏边防军上尉看得目瞪口呆,突听到“滚回去”的喊声,像似从睡梦中醒来,发疯式的下令:“撤、撤、撤,”几辆装甲车屁股上冒着白烟狼狈的逃窜了。
冯久喜肚皮顶退苏边防军装甲车的壮举,立即在部队和当地居民中传为神话,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极大地鼓舞了侦察健儿与苏边防军斗智斗勇、血战到底的士气。后来有人问冯久喜,你当时的底气哪来的?冯久喜道出了响当当的两句话:“毛泽东思想呀!”“祖国的利誉高于一切!”
进入夏季,苏边防军无法开着装甲车进岛侵犯,但他们贼心不死,改头換面,出动护卫舰艇大队,驾驶着快艇和炮艇,经常在乌苏里江和黑龙江上干扰、驱赶我渔民的捕捞作业。
为了保护渔民们的生命安全,保护渔民们的正常捕鱼作业,奉上级指令,侦察分队接受了海上巡逻的任务。侦察兵们每天穿着渔民的便服,手里拿着钢叉和钩镐,分散在渔民船上与渔民一道在江上捕鱼作业,并且做好了在靠近苏军巡逻艇时对打的战斗准备。十几天的短兵相接,每当渔民的船只处于不利情况时,我方的巡逻艇就立即出现在漁船前边,令苏军防不胜防,迫使苏边防军入侵干扰活动有所收敛。
一天,我方的一艘巡逻艇和3只渔船出动了,侦察科长马宪则坐镇在巡逻艇上,媒体记者有的化装渔民坐在渔船上抢拍近镜头,还有两位坐在巡逻艇上抓拍不同角度的镜头。
侦察连长韦运水坐在一只船上亲临指挥,3只渔船上各有4名身强力壮的侦察兵及经挑选的渔民。上午8点半左右,我方渔船驶向捕鱼作业现场,巡逻艇在附近观察动向。此时苏军出动了1艘消防艇和1艘巡逻艇,越过乌苏里江主航道,来势汹汹直奔我方漁船而来。
双方逐渐靠近,连长韦运水大声喊到:“这里是中国的水域,你们必须立即撤回去……”渔民们也齐声发出强烈抗议。苏边防军对我方的抗议置若罔闻,又使出了惯用的伎俩,拿起消防艇上的高压水龙头,向临近的我方渔船进行猛烈的喷射,而且非常猖狂的边喷边笑。韦连长和渔民们毫不示弱,顶着高压水柱的喷射,用钩镐钩住了消防艇,双方用钢叉和钩镐进行着对打。
就在双方激烈交战中,连长韦运水抓住了一个绝佳时机,向挨在他身旁的一个侦察兵使了个眼神,那个侦察兵即刻领会了连长的用意,抡起手中的大铁勾,甩向高压水龙头把水龙头牢牢的勾住了,说时迟那时快,韦连长一声高喊,另外一位装扮渔民的侦察兵抡起板斧就是一斧,只听“咔嚓”一声,水龙头被砍断了。见到此状,消防艇上的苏军乱成了一团不知所措。就这样,两艘消防艇被迫仓惶逃离了现场。
从苏边防军巡逻艇和消防艇向我水域驶来、用高压水龙头向我渔民喷射,到狼狈逃窜以及我方渔民奋起反抗,砍断苏边防军水龙头等,这一幕幕所有的镜头都被完整的拍摄了下来。
1968年底乌苏里江结冻后,中苏两国边防军之间的肢体冲突不断升级,珍宝岛成了双方斗争的主战场。12月底的一天,我方巡逻小分队正在岛上巡逻,苏边防军发现后,立即出动装甲车、指挥车、技术保障车7辆,运载75名携带武器和木棒的边防军侵入珍宝岛拦截我方巡逻。双方发生争执,最后由口水战、推搡演变成大规模的殴斗。在这次殴斗中苏边防军首次使用了木棒。我方巡逻人员只好从肩上摘下冲锋枪当作木棒予以还击。
鉴于珍宝岛地区边境形势日趋紧张,上级决定派副连长陈绍光率一个排增援公司亮子边防站。1969年的1月23日,前一夜的大风,被冰雪包裹的珍宝岛西侧江叉几乎被大雪填平,乌苏里江光溜溜的冰面,如同明镜一般。侦察科长马宪则带侦察参谋金太龙在岸边指挥,侦察连副连长陈绍光带领30人巡逻队,全副武装踏上珍宝岛西侧开始巡逻。
上午10时左右,当30人巡逻组再次来到了珍宝岛中央时,苏军的两架直升机临空而至,巨大的轰鸣声和机顶上螺旋翼卷起的雪尘,形成风团在周围旋转漫延。此时的苏军个个手持大棒大打出手,劈头盖脑朝巡逻组打来,有的战士被打成了重伤。
战士万传和被苏军军犬咬伤,一名苏军乘机从后面一棒把他打昏,另一个家伙追过来,举起大棒对准小万头部狠命打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陈绍光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大喝一声“闪开”!一头撞向正要打小万的苏军,把那个家伙撞了个列趋险些倒地。拿棒子的另一个不知深浅的混蛋,转头举棒向陈绍光狠命砸来,陈绍光迅速用右臂挡住打下来的大棒,只听“咔嚓”一声,木棒飞出去几米远,举棒的那个家伙手被震得虎口发麻,全身颤抖,其他苏军也被此举楞住了。趁着这个间隙,我方一个战士奔跑过来把小万背走。
陈绍光像铁塔一样站在雪地上,苏军有个“瘸子上尉”不服气,连忙向士兵下命令,几个苏军士兵急忙跑过来,把陈绍光团团围了起来,个个虎视端端,看到中国侦察兵举臂挡飞大棒的硬功夫,他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敢上前和陈绍光过招。
“瘸子上尉”急了,向军犬发出扑咬的口令,一只经过精心训练的纯种狼狗,四腿一蹬,朝陈绍光喉部直扑过来。陈绍光机灵一蹲躲了过去。军犬扑了个空,好不甘心,接着“汪汪”两声怪叫又扑了过来。陈绍光不等它扑到跟前,双手撑地,飞起一脚朝军犬的后腰踢去。军犬一声惨叫,嘴吐血沫,在地上打起滚来。
一个马大黑粗的苏军士兵,顺手捡起一个大木棍,朝着陈绍光头部打来,陈绍光反应敏感,瞬间闪身躲了过去,乘势朝着对手的右太阳穴打了一个冲拳,那个傻大个即刻晕倒在地。
交战中,2排长马登科也被突然冲过来的另一个高个子苏军士兵推倒,在这个苏军士兵就要接近他时,马登科顺势来了一个勾脚踹膝,高个子苏军当即被踹倒在地上,裂着嘴巴伸着腿一动不动了。这个高个子士兵仗着自己身才高大,本想耍耍威风,他那里想到会遇到了具有神奇腿功的侦察兵,真是个倒霉蛋,那条惹事的腿,硬是被马登科给踹骨折了。这时两条军犬狂叫着向巡逻组扑咬,班长郭成志用枪托戳伤了一条军犬的天灵盖,只见军犬口吐白沫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了。
傲慢的苏军,开始并没把我方巡逻组当回事,采取一对一的方式与我方搏斗,一个回合交手后吃了大亏。双方混战之际,江面上响起了汽车的声音,苏边防军增兵赶到,此时苏边防军人数己达74人,他们凭借人多势众,挥动着木棒蜂拥而上,疯狂的形成二对一,甚至三对一的围打,英勇的侦察兵面对手持大棒的苏军带伤奋力拼搏,半个小时后,苏军被迫灰溜溜的撤了回去。
500多个昼夜的反干涉斗争中,侦察分队有理有据、斗智斗勇,同苏边防军进行较量,狠狠地打击了苏边防军的嚣张气焰,捍卫了祖国的尊严,充分的展示了侦察兵的风采。
侦察兵在战役中的地位与作用
随着边境斗争的不断升级,苏军想霸占珍宝岛蓄目己久,我方面对苏军的无数次挑衅也早己忍无可忍,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准备着,战争一触即发。
本着不斗则己、斗则必胜和集中兵力,速战速决的原则。当时,我方是做了两手准备,苏军动棒我还棒,只要苏军胆敢动第一枪,我方就全面反击。我方的作战方案是由孙玉国率领边防站勤务排18人和398团侦察排长武永高带领一个加強班12人,公开登岛巡逻,将入侵的苏军引入我方设置的伏击阵地。
我方伏击圈划分成3个阵地,1号主阵地潜伏分队由右至左,依照217团1连22人突击队、饶河边防中心站勤务连40火箭筒班、133师侦察连、397团侦察排、398团侦察排2个班、399团侦察排沿土堤至上堤北侧小树林一线,摆后三角形成口袋式伏击圈。待入侵苏军进入伏击地域后,以突然猛烈的火力,将苏军全歼于岛上。合江军分区副参谋长曹建华、133师侦察科长马宪则为1号主阵地的正、副总指挥。2号阵地位于珍宝岛西南侧100米处,由73师217团1营营长冷鹏飞带领两个步兵连和重机枪排、75无后坐力炮排,负责火力掩护和随时增援1号阵地。3号阵地位于珍宝岛西侧江岸,由217团3连连长和指导员负责,以火力封锁我内河北河口,保障1号主阵地的左翼安全,消灭入侵我内河的苏军,并掩护岛上部队安全转移。
1969年3月1日深夜,我方侦察分队按予定方案进入岛上,在预定地域潜伏待命。3月2日9时08分,孙玉国率领的第一巡逻组,在珍宝岛东侧突出部附近登上珍宝岛,398团侦察排长武永高率领的第二巡逻组,进入岛西江叉,两组相距约200米。
9时10分,苏边防军04号装甲车侵入珍宝岛南端,停在岛前冰面上。嘎斯—69指挥车也急速驶至珍宝岛岔东南侧。紧接着,从04号装甲车跳下15个苏边防军人,伊万.斯特列利尼科夫(瘸子上尉)等5人也跳下指挥车。“瘸子上尉”下车后就命令班长拉博维奇中士(瘦猴班长),带着13人追击我第一巡逻组,他带上5个士兵(包括摄影师彼得罗夫)气势汹汹的向第二巡逻组扑来。
“瘸子上尉”用右手抓住侦察排长武永高的冲锋枪背带,用力推搡。武永高英武高大,一身侦察兵的本领,面对强敌从不示弱,用左手抓住“瘸子上尉”短皮袄的领子,挥起右手朝着他的脸就是一个冲拳,“瘸子上尉”被打了一个趔趄。
时针指向9时16分,“瘦猴班长”进入我方伏击圈,突然发现自己己经陷入了三面包围之中,慌乱的向空中打了个点射,调头回跑,跑了沒几步转过身,就向我方人员打了一个点射,我方有4名战士倒在雪地上……
战斗己经打响了,枪声就是反击的命令。侦察班长周登国动作神速的向敌人打出了第一个点射,三名苏边防军士兵应声倒下。此时“瘸子上尉”,举枪准备向我巡逻队的侦察排长武永高开枪。这一切都被站在排长身后的周登国看在眼里,他义愤填鹰、手急眼快,端起冲锋枪抠下扳机即刻发出了“哒哒哒”的枪声,一梭子复仇的子弹射向了敌人,这一梭子子弹打得可真准呀!只见“瘸子上尉”当场应声倒地,再也没能爬起来。
“瘸子上尉”作梦也沒想到,刚才挨了重重的一拳,气还沒出,战斗打响自己就当场被击毙了。苏边防军士兵见自己的指挥官被击毙,顿时乱了阵脚,个别的还叭在地上顽抗,多数早已见状仓惶逃窜了。
战斗打响时,正在侦察连蹲点的师直工科宣传干事杜永春,高呼着“同志们,为祖国立功的时候到了!”率先一跃而起,和战士们一道奋勇杀向敌人。“哒、哒、哒”子弹从他头顶飞过,他猛一回头,发现树林里窜出几个苏军士兵。他当机立断举枪射击,同时又迅速投出两枚手榴弹,冒着爆炸的硝烟,继续追击。这一回,他亲自消灭了两个敌人,缴获了5支冲锋枪。
首轮进犯的苏边防军,被我侦察分队及边防部队打的狼狈不堪。穷凶极恶的苏边防军哪会善罢干休,随后又发起了疯狂地反扑。397团侦察排设伏的当面,遭到苏边防军机枪的压制,正在仔细观察的五班战士于庆阳,看到五十米开外有个带着钢盔的射手在机枪后面晃动,他瞅准机枪一个停顿的间歇,猛地窜出几步,灵活机智的跳上峻坎,端起冲锋枪狠狠地打了两个点射,苏边防军的射手当即一头栽倒,机枪立刻哑巴了,再也无法“嗷嗷”的乱叫了。
于庆阳伏在峻坎上,两只眼怒视着那挺机枪,他想,这是苏边防军侵略的罪证,我得把它缴获过来,也省得敌人再用它来杀害我们的战友。他仔细向四周看了又看,猛地起身跃起,朝着被打哑的机枪扑去。
忽然,一发冷枪子弹打中了他的头部,跟他在一起的卫生员李先树,见到自己的战友头部中弹,不顾一切急忙冲上前去救护。卫生员救护时发现,子弹是从太阳穴穿入由左后脑穿出,于庆阳的脑浆鲜血不停地往外流,卫生员赶紧进行了紧急包扎。
此时,于庆阳己经昏迷不醒,卫生员悲愤地说:“庆阳同志你休息吧!我们一定为你去报仇。”接着,卫生员伸手去拿于庆阳手中的冲锋枪。
突然,躺在卫生员怀里的于庆阳,像似被激烈的枪声震醒,推开卫生员的手,一下子抓住自己的枪,从卫生员怀里猛地跳了起来,象个巨人,顶天立地的站在神圣领土珍宝岛上,卫生员惊喊:“于庆阳你负伤了!”只见他挥动右手,一下子撕掉蒙住眼晴与头部的绷带,冒着敌人的子弹,端起冲锋枪,迈开大步朝敌人冲去,两串长长的仇恨子弹又射向了敌人……
侦察排长于洪东率领战士们在前进中,发现丛林中有两个敌人仓惶弃逃,便叫班长宋宝山堵住敌人的退路,自己带了3个战士追了上去。突然丛林中射来一排子弹,于洪东发现是3个敌人,卧在雪地里向这边射击,他果断举枪当即就报销了一个敌人,另外两个见势妄想溜掉,于洪东不慌不忙举枪“叭叭”两枪,那两个敌人应声倒下。
在严寒下己经潜伏了10个多小时,第一次参战的新兵胡贺仁,一个箭步冲向前方的小土坎,抢占了有利地形,端起冲锋枪,对准前方的入侵者,一连打了几个点射。只见冲在前面的苏边防军士兵被歼灭,后面的吓得卧倒在了雪地上,不敢轻举妄动。胡贺仁和战友们一起同苏边防军继续激战,没用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将第一批入侵之敌全部歼灭。
当我方正要准备撤离战场时,突然发现苏边防军的增援部队又从后方冲了上来。胡贺仁和战友们又迅速的占领了有利地形,向增援的敌人开始射击,有效地控制了增援部队的增援步伐。在战斗中,他一边射击,一边寻找机会抢占前方的有利地形,与战友们相互掩护、相互交替向敌人发起冲击,打得敌人抬不起头来。
当他冲出不到50米的时候,左腿中弹负伤,鲜血从裤腿往外流。这时候苏边防军离他只有几十米远,副班长乔德林也冲到了他的身边,胡贺仁看见敌人仍在负隅顽抗。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向敌人射击,“哒哒哒”一串串子弹射向敌方。
当他刚要站起身来继续前进时,突然腹部又中了两颗子弹,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晃摔倒在白白的雪地上。他用手一摸,知道自己的肚皮上被打了两个洞,肠子都流露出来。他没有惊慌更没顾上痛疼,马上用手把肠子塞进了腹中,捂住伤口。副班长乔德林跑到他的身边,要给他紧急包扎。他用手推开了副班长说道:“不要管我,消灭敌人要紧,我掩护你,快往前冲”。副班长乔德林在向前冲锋时,脚部也中弹负伤了,此时的胡贺仁腿部中了一颗子弹,腹部中了两颗子弹,肠子被打了六个洞,膀胱打了两个洞,粪便外溢,腹腔严重污染。他手捂着肚皮,继续坚持冲锋陷阵杀向敌方。后被一排长冯久喜指挥抢救下来,经整整7个多小时的手术起死回生。
经过激战,进入包围圈的苏边防军被歼灭,随后增援部队向我主阵地发起了反攻。侦察连副连长陈绍光带领10人突击组,冒着呼啸的子弹,阻击增援之敌。他命令一个战斗小组,迂回侧后截断其退路,自己带另一个战斗小组冲了上去,“跶跶跶”一串串子弹射向了敌人,跑在前面的几个苏边防军士兵当场就被击毙了。
突然,子弹像雨点般从后背打来,陈绍光回头一看,隐蔽在100米外的大树后面,有一小股增援的苏边防军向我方射击。此时我方突击组,已处于腹背受敌的处境,陈绍光立即指定4名战士就地阻击残敌,自己带着另一名战士,向隐蔽在大树后面的苏边防军冲去。冲到距敌几十米远时,他的左衣角和皮帽子己被子弹穿了几个弹孔,苏边防军的火力更加密集,有两挺机枪分别对我方形成了交叉火力。
陈绍光隐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刚要射击,胸部和左臂不幸中弹,鲜血浸透了棉衣。他以钢铁般的意志站立起来,一只手臂端起冲锋枪,对准对方火力点打出了两个点射,其中的一个火力点即刻变成了哑巴。陈绍光的腰部鲜血直流,他不顾一切端起冲锋枪又是两个点射,另外一个火力点也被打掉了,接着他带着重伤继续追击残敌。
几个残敌逃到小树林里负隅顽抗,这时,陈绍光的腰部再次中弹晃倒在雪地上,他指挥战士童克全“快去消灭敌人,决不能让一个敌人跑掉。”一排长指挥战士救护陈绍光,他率领突击组集中火力,乘胜追击全歼了残敌。
苏边防军自认自己是“兵强马壮”,沒想到竟打了败仗丢尽了脸,但他们贼心不死。3月2日过后,苏军就向珍宝岛方向集结了坦克70辆,装甲车150辆,火炮380门,兵力达1万余人。
我方早己预料苏方会组织更疯狂的反扑,奉中央军委指示,组成了虎饶战区前线指挥所,原沈阳军区副司令肖全夫任总指挥,原沈阳军区副政委李少元仼政委。成员有23军副军长孙云翰、黑龙江省军区副司令安怀、合江军区司令员李清正、67师师长黄浩、133师师长刘继昌和军区炮兵、工程兵司令部的领导。前指设作战、政工、战勤3个组。前指立即调动了1个步兵团,3个炮兵营,1个通信连,18个侦察连、炮连和机枪连等参战及战勤保障分队6000余人,上述部队3月15日前全部到达了集结地域。
前线指挥部一致认为,苏军装备的T―62坦克对我军的威胁最大,我军现有的直瞄火炮和火箭筒,都无法击穿坦克的正面装甲,使这些坦克横冲直撞,严重威胁着我方守岛部队指战员的安全,必须想方设法打掉他。发挥我军的优势,在苏军坦克的必经之路上埋设反坦克地雷,炸掉它。397团侦察排长于洪东带领侦察排奉命登岛执行布设反坦克雷场的重要而艰巨的任务。
3月14日晚10时许,在摄氏零下30度的低温中,面对着雪雾弥漫,能见度极差的天气,每人手提两个各8.5公斤重的地雷,深一脚浅一脚秘密的到达了预定现场。于洪东带着小分队到达了指定位置,在清点人数时才发现怎么多了一个人,于洪东一看是杜永春,楞了一下便问:“你小子怎么也来了”?“我怎么不能来,为了打仗啊”。“就让我留下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就当你多了一个兵,快分配任务吧”。
战士们把防坦克雷装进提前缝制的白布兜里,用匕首在冰面上挖出直径30公分、深15公分的雷坑,按要求保持着地雷埋设的行距与间距,把防坦克雷埋设在里边,并恢复了冰面上的原貌。
他们紧张有序仅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我内河冰面上形成了150多米宽的防坦克雷场,敌人如果从岛的西侧迂回到河道中间,企图截断我方后路的话,自然就会进入了雷场之中。
埋雷任务完成后,于洪东正准备带队返回时,指挥所命令他带领一个班隐蔽在岛上,任务是对雷场警戒和掩护次日上岛巡逻小分队的安全。紧张的布雷个个出了一身汗,要在零下30多度的严寒的雪地里再潜伏,平时可是大忌。军令如山,于洪东和杜永春与留下的战士毫不犹豫迅速选好了潜伏的阵地,即刻进入了隐蔽状态。
天开始发亮了,时针指向8时,只见苏军70余人,在6辆装甲车的引导下,从北端侵入珍宝岛,我方各种火器迅猛反击,很快打退了苏军的进攻。10时许,苏军在炮火掩护下,又出动100余人,6辆坦克,发起第二次攻击,当一股苏军窜入到于洪东潜伏的阵地前时,他一声令下全班战士一齐开火,这突然的举动把这股敌人打得懵头转向,扔下几具尸体狼狈逃窜。于洪东马上意识到潜伏阵地己经暴露,立刻带领战士向北转移,刚离开不大一会功夫,苏军猛烈的炮弹就落在原来潜伏的阵地上,于洪东机智果断的指挥保存了有生的战斗力。
一个小时之后,岛上突然到处炮声响起,顿时浓烟弥漫,一片火海。苏军对岛上正面和纵深7公里范围,进行了大面积的猛烈炮击,并开始向我发动第三次攻击。一部分苏军继续从正面进攻,另外4辆坦克和两辆装甲车,在三架飞机的掩护下,绕过珍宝岛南端,从于洪东所在阵地的后面包抄过来,于洪东命令战士周锡金,用40火箭筒敲它两炮,吸引它们把目标集中过来,随着两声炮响,火箭弹准确地击中了坦克的腰部,但并没对它造成大的伤害。这两颗火箭弹可一下子激怒了苏军,4辆坦克直奔雷场“轰隆隆” 的压了过来,眼瞅着领头的坦克驶进了雷区,江面上传来“嗵、嗵”两声巨响,那辆重30多吨的坦克右侧履带压上了两颗反坦克地雷,履带被炸断了,坦克即刻歪在了江面上。顿时,我军的大小火炮对准这几辆坦克集中火力猛烈炮击,其它三辆坦克见状,不敢轻举妄动,按原路倒车逃离。
杜永春带领的战斗小组,掩护于洪东乘机向陷在地雷场的坦克接近,要看个究竟。于洪东接近到距坦克20多米时,就发现坦克底下有个黑影,像块苫布,再往前10余步,看到一个正在拉动手枪的人,说是迟、那是快,于洪东率先扣动扳机一枪打死了那个拉动手枪的人。他上前一瞅,那个人的枪卡壳了,子弹还歪在枪上,再一瞧,好哇,还是个上校。他心想,知道是军官抓个活得多好,可又一想,他枪如果不卡壳我不也完了吗?他幸庆闯过了一道鬼门关。后来得知,这个上校就是侵华的罪人列昂诺夫。与此同时杜永春和战友们同时向敌人开火,消灭了两个火力点,支援了友邻分队,巩固了我方阵地。
于洪东迅速爬到坦克顶部,顺手打开顶盖,就听到里边还有动靜,他顾不上一切顺势向舱内扔进了一颗手榴弹,他翻身滚下。“轰”的一声舱内浓烟四起,舱内的坦克乘员全都见西天去了。好险哪!坦克上配有40发炮弹,幸庆沒有引爆,他又躲过了一劫。
就在于洪东登上坦克顶部时,我方在209高地上的加农炮连,担心坦克会复活逃跑,正准备炮击,连长口令下完了就差一个“放”字,突然发现坦克上有个穿白色伪装服的人,才下令中止了发射。过后于洪东风趣的说:“没想到代表我方标识的白色伪装服也能救命啊!”
3月15日那天,苏使用了最先进的BM一21“冰雹“式多管火箭炮,出动50多辆坦克装甲车,各种飞机35批38架次和一个摩步团的兵力,向我发射了几千发炮弹。我与苏军激战了近9个小时,历经苏军6次炮火急袭,粉碎了3次较大规模的进攻,共击毁坦克两辆,装甲车7辆,击伤坦克装甲车4辆,击毙苏军上校边防总队队长列昂诺夫等60余人,打伤80余人。
两天前被任命的侦察连副连长冯久喜,3月15日白天,带领连队刚刚完成接应任务,晚上又接到新的命令,前线指挥部要他带着一个排登岛打扫战场。他马上叫来新上任的1排排长郭文进,俩人对岛上的地形地物轻车熟路,把全排战士分成了9个战斗小组,明确了各自的任务,向大家作了简短有力的动员,带着队伍就向岛上奔去。
岛上白天经过一天的炮轰,苏军丟下不少枪支弹药和尸体,上千发炮弹地面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数不清的弹坑。漆黑的夜晚不要说搜索就是走路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可想而知搜索的难度了;谁能保证丢尸中有没有活着的,这吃暗枪的危险性也是极大的。冯久喜心想要真有个活的那才过瘾呢?能抓个活的俘虏回来收获不就更大了吗?他反复嘱咐战士们一要警惕二要过细,不能漏掉一枪一弹,不能轻易放弃任何一具尸体的检查。9个战斗小组对所有的地方全部搜查了一遍,搜获了不少枪支弹药及装备器材,但就是没发现苏军的丢尸中还有活的。
当搜到被炸的坦克面前时,冯久喜眼瞅着瘫在冰雪地上的坦克,在心里琢磨:这辆坦克不仅是苏军入侵的罪证,而且是苏军最新装备的坦克,一定要搜集到有价值的物品。他立即命令战士白元荣、谢国述登上坦克进入驾驶室内搜查。此时仓内弹味未尽,面目而非,一片狼籍,两位战士到处搜查也沒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对,按常理坦克资料应该在驾驶仓内?”冯久喜吩咐两名战士:“再仔细搜查,要翻箱倒柜不放弃任何一个角落。”两名战士翻来翻去,果然在一个铁柜中发现了一本书籍,立即将其取出并向副连长报告。冯久喜一听喜出望外,登上坦克把书接了过来,他拿起来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便仔细翻阅,上面全是外文一个字母也不认识,但他发现封皮上有“62”两个阿拉伯数据,看到书中的各种图示,他认定这本书十有八九就是该坦克的全套技术资料!他非常兴奋马上收好,并根据上级指示,指挥2班长郭成志和战士于怀友把坦克左侧履带炸断后,迅速离开了坦克,滿载着一汽车苏边防军丢弃在岛上的武器和作战器材胜利返回。
回来后,他直奔军区前线指挥部,将这套资料亲自交给了前线指挥部总指挥肖全夫手中。肖全夫将军心里惊喜高兴的一边让身边的参谋赶快找来俄语翻译,一边夸奖冯久喜干的漂亮。
后来经过翻译人员译成中文,确认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苏T-62坦克的全套技术资料。这一重要资料,惊动了中央军委,惊动了周恩来,周总理电话指示:“入侵我内河的那辆坦克一定要将它留下,一定要留下它,作为他们的侵略罪证,要研究研究它装备了些什么新东西。”中央军委也下达指示∶“这辆坦克一定要搬回来,一块铁也要搬回来。”
苏军的坦克被炸在我国的领土上也甚感后果严重,苏方上头也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坦克夺回来。因此。双方围绕争夺这辆被炸毁的坦克,3月17日又经过了一番的激战。最终我方动用了技术手段,费尽周折,终将这辆坦克拖上岸,运到了北京,这辆写着545号的T-62坦克,至今还摆放在中国军事博物馆内。这辆T-62坦克“对我国的红外夜视仪、双向稳定器、大功率柴油机等设备的研制与发展起到了一定的参考作用。不久,在中国装甲部队的行列中,有了我国自行研制的69式主战坦克。”
英雄精神源远流长
珍宝岛自卫反击战后,1969年4月,在北京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九次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毛泽东与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了孙玉国和其他参战代表,毛泽东在主席台上与孙玉国亲切握手,并发出了“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号令。
作为一场战役珍宝岛之仗并不大,一个0.74平方公里面积的无名岛成了世界闻名的珍宝岛。但珍宝岛战役胜利的意义重大而深远,面对号称世界的强国和拥有世界一流武器装备的强大军队,打出了军威国威,震撼了世界;成为“大三角”国际战略格局形成的重要标志,打出了长时期的和平外交。
建国20多年,中美关系始终处于长期对立状态,美国在全球一直推行霸权主义,当时美苏争霸中,美国处于劣势,不得不考虑改善中美关系,而中苏关系的恶化为中美关系的改善提供了契机。特别是中苏边境冲突不断,珍宝岛之战达到了顶点,美国把中苏分裂看做是当代世界上最深刻的国际冲突之一,加之美国自身迫于国內反战运动和国际局势的压力,实行逐步从越南脱身的计划,利用中苏分裂寻求新的平衡。而中国因此面临同时与两个超级大国对抗的问题,毛泽东审时度势做出了重大战略决定,尝试同美结成战略伙伴,应对更危险的敌人。经过艰苦反复的谈判,中美正式建立了外交关系。中美建交彻底改变了国际战略格局,对亚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有着重大意义。中国处于美苏之间的关键性制衡地位,使中国战略地位空前提高。
回顾战场上侦察兵们冒着零下30多度的严寒,在冰天雪地里一动不动的潜伏十来个小时,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不畏强暴、敢于斗争,创造了一桩又一桩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谱写了一曲又一曲气壮山河的浩然赞歌。他们以自已壮丽的青春铺垫通往胜利的道路,生命的鲜血浇开了和平幸福的花朵,不朽的灵魂塑造了世人敬仰的形象,血肉的身躯树起了光耀千秋的丰碑,铸造了具有鲜明特色的珍宝岛精神,为后人留下了无价之宝。
什么是珍宝岛精神呢?归结成一句话就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这种战斗精神是一切英雄好汉行为的核心表现;是我军光荣传统的核心内容;是革命英雄主义精神的核心支柱。武器的先进并不意味着强大,真正强大的是人的力量。我们曾经靠小米加步枪的人民战争,取得了八年抗战的胜利;沒有飞机和大炮,抗美援朝照样打败了以美军为首的15国联盟军,取得了保家卫国的伟大胜利。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不会与生俱来,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是努力学习和长期培育的结果。珍宝岛精神凝聚着英雄和先烈战斗的真实写照,他们不仅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平时的生活中就处处体现着这种精神。战斗英雄陈绍光生前曾先后3次舍身救人,曾荣立二等功1次三等功3次,是军区五好战士标兵,军区大比武尖子,是军区“思想红、拔术精、作风硬”的先进人物。战斗英雄于庆阳25岁的年青战士,在部队6年期间,跳进水中救儿童、闯进火海扑火救人、轻伤不下火线等;于洪东平时就是有名的神枪手,战前推迟回家成亲,受命奔赴前线接替侦察排长……处处闪耀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
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精神是人生的支柱。英雄精神是一种至高无尚的境界;是一种战无不胜的意志;是一种纯正清澈的心灵。珍宝岛的英雄们不怕千难万险,硬是靠坚强的革命意志,过硬的战斗作风,战胜严寒和极其恶劣的环境,显示了勇往直前的强大战斗力。
我们正在进行的中华民族复兴伟业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使命,在这个过程中必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坎坷与历难,需要我们去面对,去战胜,去攻克,要奋斗就要有付出,要付出就会有流血与牺牲。中华民族的每一个儿女都承担着历史赋予的使命,都有与民族同生存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整个民族都需要传承珍宝岛精神。
古人有云: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只有经历风雨才能有所成就,成功来自远大的理想,坚定的信念,锲而不舍的坚持,历经艰难困苦的勇毅。人只要拥有信念,有所追求,什么艰苦都能忍受,什么环境都能适应。以勤为本,以韧为基,尽自己的全力,求最好的结果,行动成就梦想,奋斗成熟人生。
习近平主席,在古田召开的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提出:“要把理想信念在全军牢固树立起来,把坚定官兵理想信念作为固本培元,凝魂聚气的战略工程,把握新形势下铸魂育人的特点和规律,着力培养有灵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新一代革命军人”。同时提出要着力抓好铸牢军魂工作和战斗精神培育等。
习近平主席曾告诫青年,“要鸿鹄志,做奋斗者,培养奋斗精神,做到理想坚定,信念执著,不怕困难,勇于开拓,顽强拚搏,永不气馁。”他在2018年新年贺词中强调:“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把蓝图变成现实,无不呼唤不驰于空想,不骛于虚声的奋斗精神,无不需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干好工作。天道酬勤,日新月异。”
珍宝岛战斗已成为历史,但它以越来越深的魅力吸引着中华儿女去思考、去追求、去奋斗。鲜血染成光辉道,换得江山分外娇。英烈功名千秋颂,宝岛精神万代传。我们愿珍宝岛的草木常青,珍宝岛的真情永驻,英雄精神源远流长。